2017年1月1日 星期日

Day3 巴塞隆納 // 巴特略之家 Casa Batlló //


在奎爾公園盡情拍照後,有著超級正妹店員的不知名美味小麵包店用過早餐後,每個人的心情都相當愉悅。愉悅的一群人搭著捷運來到了住宿點附近的巴特略之家,這麼近的點本來應當優先參觀,但是為了各種因素(早起進奎爾公園可以省下八歐元門票,不浪費早上七點到九點的時間等等理由),被延遲到了今天。

白天實在人太多行程太擠,都沒時間跟這麼可愛的房子好好拍照留念。在做詳細介紹前先放兩張前天的夜景照。




巴特略之家一早就呈現門庭若市的狀態,幸好我們訂了早上十點入場的票,儘管票是預訂的還是在入口處等了約莫十分鐘。

先在過馬路前替巴特略之家照一張切掉排隊人潮的全身照,很不幸的是前方的行道樹和路燈都礙事的遮住了房子的下半部。


當初對高第的作品一見鍾情就是從這棟巴特略開始,儘管每一座高第建築都是獨一無二的,但都不及巴特略之家這般令我傾心。鱗片一樣的漸層瓦片隨著陽光呈現出不同的色彩,不規則的馬賽克佈滿整個外牆,骨頭一樣的陽台被赤裸裸的展示在行人面前。

如果說這棟建築物是一種生物,那它該是什麼生物呢?是像書上說的是一隻待聖喬治屠宰的巨龍嗎?還是棲息在海底的海怪呢?那麼暴露在外面的骨頭是它特異的外貌嗎?還是被它吞噬的生物的骨頭呢?

此外,它還擁有一個漂亮的白色十字塔,像是一把劍穿過了這棟建築物。

巴特略之家又名骨頭之家(Casa del's ossos),是巴塞隆納人給這棟造型特殊的房子取的外號。此外因為其充滿空洞的造型,也有人將之稱為呵欠之屋(Casa del's badalls)。底層的起伏岩塊使採自蒙特居意山的岩礦場。


靠近些瞧,建築物並非整齊劃一的佈滿彩色磁磚。而是呈現塊狀的聚集在一起。從有點距離的地方看只覺得是色彩鮮明的外皮。近看讓人以為是某種生物的皮膚,或許就是惡龍沒錯。有些規則的圓形突起像是原本皮膚上固有的疣,馬賽克磁磚呈現的樣貌很特殊,有些地方聚集成凝重的色塊,像長年不移動而長出來的粗糙斑塊,點滴的累積成帶有奇妙顏色的皮下組織。



這條街被稱作不和諧街區,因為這條街上有三棟相當突出又特色迥異的三棟房子。只是翻成中文的話會覺得不和諧這個形容詞有點刺耳,好像在諷刺這裡的房子在視覺上不能和諧共處。

但是研究西班牙原文(Manzana de la discordia),可以發現這個名號其實相當雅致且饒富趣味。不和諧一字來自discordia ,有紛爭之意,而Manzana 一字在西班牙文中不僅有街區之意,亦有蘋果的意思。蘋果的紛爭,可以讓人聯想到希臘神話中間接導致特洛伊戰爭的金蘋果糾紛。三位女神為了爭奪宴會上一顆指名贈與最美麗女神的金蘋果,進而引發的一連串事件。這樣一來便是形容風格迥異的三棟房子彼此間爭奇鬥艷,試圖拉攏路人的注意力了,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名字。

女神的金蘋果的紛爭

這條路上最有名的三棟房子近在眼前:由高第設計的巴特略之家;1898~1900之間普亦居所設計的阿瑪特耶之家(Casa Amatller);以及隔著兩棟房子由多梅尼克設計的莫雷拉之家(Casa Lleó  Morera),翻譯成中文就是獅子與桑椹之家。

1900年代,巴塞隆納曾經流行過一句話,「誰會替你蓋房子呢?是多梅尼克,高第還是普易居呢?」當時巴塞隆納市議會每年舉辦最佳建築物的比賽。1899年由同樣位於這個街區,高第設計的Casa Calvet 奪冠,最後一次的比賽則由多梅尼克的桑椹之家取得殊榮。連政府都加入助長建築物們爭奇鬥艷的地方,無怪乎巴塞隆納被培養成一個那麼美麗的城市。

沒有時間造訪阿馬特耶之家,故只在外面拍了一張照記念。業主的名字Amatller的縮寫A用木材呈現在照片右下角的位置。現在阿馬特耶之家的ground floor好像是做高級餐廳或者咖啡廳一類的生意。


桑葚之家白天沒拍到,用S小姐昨天晚上拍的一枚夜景照替補


穿越洶湧的人潮,Let's go。

首先在人擠人的門廳換到了和門票不分售的導覽機,我們拿到了一個台小型智慧型平板和一個藍色的舒適大耳機。巴特略之家的導覽機是有口皆碑的好,就讓我們趕緊進來看看吧。第一站是巴特略之家的私人入口(也就是不給租戶,只准自家人使用)的樓梯。擺了兩個花瓶當裝飾,還有長得很像權杖的扶手起點。

當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樓下的兩個花瓶還有游泳的3D大海龜時,我的注意力都被樓梯給吸走了。多麼可愛的樓梯,這些木頭磨成動物骨頭的形狀,以奇妙和諧的姿態輕盈的迴旋向上,看似獨立特行的每一級階梯,相連之時卻又如此順暢。拾級而上,稍微將目光放遠,整條樓梯透過這些骨頭邊構成一條美麗的曲線,彷彿是動物的脊柱一般,複雜,美麗,渾然天成。



四周的牆壁也是有弧度的,沒有人工的直挺挺的轉角,沒有平坦的牆面。這裡,與其說是門廳和樓梯,更像是大鯨魚的身體。緩和起伏的牆面就像是胃袋,充滿光澤的牆壁就像胃袋裡的黏液,那些透著光的窗戶就好像通往身體其他部分的出入口,在有限的空間裡好像有通往無限的可能性。令人玩興大起。


接下來在一隻有著大魚鰓的藍色熱帶魚的帶領下,我們一步一步的由底下往上探索。這邊的活版透氣窗,每一格都是可以手動開關的,透過開關還可以看見上方的樓層和天井。透氣窗的設計像極了魚鰓,既可以藏住自己的氣息,默默地縮回巢穴之中,又可以張開來透氣,用好奇的眼神望著對面的鄰居生物,又或者是窺視接近水面的世界。


對面的扭曲橢圓白色鐵柵欄好像某種生物的大嘴巴呀,正在虎視眈眈的朝著這理張著大嘴。


導覽機接下來介紹的是巴特略之家的特色天井。


每一個樓層都有和天井相通的窗戶和透氣孔,這些窗戶和透氣孔的形狀就像一條魚和他的魚鰭,彷彿有一群魚從面前游過,往水面上的空間游走。這裡的設計非常特別,高樓層近光量大,所以設計了小窗戶,反之,底層樓就設計了大窗戶來增加進光量。磁磚的顏色也經過縝密的考慮,底層的磁磚由真珠灰和天藍色交互組成,一路漸漸加深,到了頂層變成海軍藍與鈷藍色。這樣精巧的設計,讓人真有置身海底的錯覺。

牆面規則的佈滿了菱形深藍色的突出磁磚,看起來像極了水中的泡泡。而天井中突出的平台,纖瘦的支柱,用三角形磁磚貼滿的設計,更加強了觀者對於崎嶇不平的表面的感受,真的很像某個海底岩洞。


往Ground Floor看是一個很大的流線型吞納口


靠近主樓層所見之光景。室內滿滿的、溫暖的光線偷過窗戶和孔洞流瀉到天景之中,讓人在這個海中洞穴倍感溫馨。彷彿自己是一條迷失在大海中的魚,想要循著光線回歸到自己的巢穴之中。


一路拾級而上,頂層磁磚色澤也漸漸變得清晰,大窗戶的樓層是萬惡記念品店的窗戶store。


那個時候有錢人之間非常流行蓋一棟華廈,自己住使用樓下的幾個樓層,高層樓則作為分租公寓使用。一路攀爬而上,越過了許多住客的房間,來到了接近頂層的地方。這裡的窗戶都已經縮的相當小,大概只有底層的一半大小,即便如此還不夠,鋪上了相當深沉的海軍籃磁磚來吸光,使得靠近天景的住戶部會覺得太過明亮,各種深淺程度不一的藍美麗的跳躍著。我注意到了期中一扇窗戶擺上了十分應景的小南瓜,再過沒幾天就是西班牙的諸聖節了^^。


這邊有一個展覽是關於巴特略之家的內部空間展示。展示品本身只是空無一物的白色模型,但是配上導覽機之後就可以幫這些空洞的空間配上傢俱,和自由行走其中的人們。這裡的網路無疑是整棟巴特略之家最卡的地方,重試了幾次甚至獲得路人的幫助才看到想要的畫面。


首先我們參觀的是巴特略家族較為私人的空間,也是他們的起居室兼用餐空間。


從導覽機可以看到以前高第放在這裡的木頭窗,很像某種海底的多孔生物,一旁的門也是類似的設計。這樣子的門讓整棟房子的採光都變得極佳。窗戶上的每一個孔洞的造型和彎曲的弧度也經過了詳細的考量,全部都像是會呼吸的生物一樣,自由自在的伸展著,扭曲著,又關係友好的縮在一起。是不是晚上會趁著沒有人的時候互相扭成另外一種形狀呢,我不禁這樣的想。高第的作品的話,也許真的有這樣的魔力吧,笑。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已經移動到別處的三人椅傢俱。乍看之下是有點意義不明的歪斜設計,其實是非常符合人體工學的椅子,從靠背,扶手和屁股貼上椅子的弧度都很棒。這點我日後在米拉之家驗證過了(坐在複製椅上),比市面上宣稱符合人體工學的木椅什麼的都更加舒適(雖然我坐的是單人椅)。現在這些家具多半展示在奎爾公園中的高第博物館。


非常可惜的是這扇窗似乎已經被破壞了,現在只有簡單的把原來的木窗輪廓印在不透明的玻璃上。


天花板長出一圈不明物體。導覽機則把它從無到有呈現出來,就好像他是有意志的從海床上冒出來一般。有點像是聚集在一起即將孵化的某種生物的蛋,又有點像是正要滴落、形狀漂亮的水滴。無論如何這裡曾經有一盞燈懸掛於此,這個漂亮的造型即是房子賦予它的支座,可惜現在也已經看不到了。


一樣是橡木質的門,像是很多海蛞蝓、海蛇等浮游生物,在以珊瑚礁為底的背景上游移。


配合著海底主題,本來應該要鋪上海景主題的地磚。可惜地磚供應商延遲交貨,最後造出來的地磚被用在米拉之家。亂入一張米拉之家拍到的地磚,是不是和這扇橡木門的風格很搭呢。請注意這個地磚一共有三種紋理,可以互相接續拼成一整片,當初工人在鋪地磚的時候若是沒有當作拼圖一般拼湊的話可是會變成很醜的圖案呢!


餐廳通向後院的途中,經過了具有奇異顏色的鱗紋柱。夢幻般的色彩就像是某種含有劇毒的海底生物的身體的一部分,柱子的款式應當是穆德哈爾風格的柱子的變型。


這裡是後門通的天台,算是主人家的後花園。後門通的露台很適合在天氣好的時候和家人共進晚餐。導覽機復原了一個拋物線形的棚子,讓我們能夠想像當時這個空間是如何被利用的。


拋物線空間的底部,有著這樣的一處設計。右上方可以看到鐵欄杆上面一整排猶如利牙般的扭曲設計(可能要放大才看得見),警告對面的房子不能越雷池一步。

這塊奇形怪狀的物體乃是露天花園中的一個造景,必須配合導覽機中的照片(上圖)欣賞才能比較明白它是怎麼用來裝飾的(笑)。這裡使用的陶瓷圓盤和建築物立面的圓盤是一樣的,也許是因為靠得較近,看上去相當密集,雖然仍舊以藍色和綠色為主要色調,但却顯得更加多彩繽紛。





這盞燈可能跟其他物件比起來沒那麼特別,但是卻讓人想起海底的珊瑚,像是晶瑩剔透的寶石般裝飾著這盞吊燈。


再來要介紹的是一枚萌香菇。




烤火小區上的暖色系磁磚洋溢著暖暖的幸福感與溫度。彷彿這裡是海底的一顆大鳳梨(誤),歐我是說大香菇啦。本來只是想用海綿寶寶的梗才提起的鳳梨,但是這菱紋和色調看久了還真的有像…大鳳梨。總之,是一個讓人感受到正面能量與溫暖的好地方。想像一下在緯度四十度冬天的巴塞隆納,窩在一個海底世界,坐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大鳳梨,有一隻萌萌的深海魚類將它細長的管子,張開噴著小火的口替你取暖,多麼令人嚮往的世界。


從這扇門折進去以後就是我們的主廳,也是從人行道上就能窺視的部分。海洋世界的主廳,難道說是龍宮嗎,笑。繽紛的玻璃鑲嵌在木頭框上,展現出光潔溫馨,又自由活潑的樣貌。


這裡使用的玻璃相當特殊,從兩面看到的顏色完全不同。由主廳向外看去呈現黯沉的色澤,彷彿龍宮外就是一片暗不見天日深海。


走進大廳後可以看到另外一扇型態類似却更加華麗的大門。這扇門上有著更多的孔洞,更多類似單核生物的彩窗,木框就好像它們的家、培養皿一樣,感覺一不留神這些生物就會偷偷滑動成其他形狀。

除了單核生物,說成是海底的氣泡也不為過,一坨坨形狀各異扭動而上的氣泡。


這扇最大的門也不例外,繞到另外一邊的時候藍色的色彩彷彿變成顛倒色一般全部都變化成亮黃色。


這扇奇型怪狀的門真的可以闔上嘛?我好生好奇。


從導覽機可以看到把分隔大廳的門給闔上的樣子。



這裡是巴特略一家的對外空間,不論站在房子的內或外,都可以清楚的看見另外一邊的人,這扇波浪窗就這樣面對著格雷西亞大道。這些間隔的窗戶沒有相鄰的窗櫺支撐,當一齊打開時是不會有遮蔽視線的橫柱存在,能清晰的看到格雷西亞大道上的行人和窗外的骨頭支柱。

這些骨骼狀的支柱各不相同,在類似關節的地方噴出了類似芽胞之類的造型,好似象徵著從已經死亡的骨骼之中再次繁衍出新的生命。本來,豔麗的花朵和樹木等主題應該是傳統加泰隆尼亞風格的建築,高第用這種方式又重新付予了傳統風格一種新的生命力。


看見這盞燈的那瞬間,除了海葵心中沒有別的想法。柔軟的波紋海床上孕育著一朵魔幻的,海底的太陽花。牆壁上的螺旋波紋像是呵護著強保中的嬰兒一般,用細緻海砂將其層層包覆,不論從什麼地方仰望都會讓人覺得好像要被吸了過去一樣。

怎麼有辦法在天花板造出這麼美麗的紋理呢。忽然我驚覺,傢俱若非由高第設計,豈不是破壞了如此美麗的天花板。


這個是可以用手推開的窗戶的握把。強調人體工學的高第親自設計,用黏土做模具,在澆上黃銅製成做出了這個金屬門把。


奇妙的小透氣口。


橡木質的門上爆裂出小星星,超級萌。


這裡和巴特略一家專用的樓梯不同,是分租客人行走的樓梯。樓梯從握把到雕花都很有戲,鐵欄杆像是海草一樣的捲曲著。這樣的設計和米拉之家的鐵欄杆很類似,但是米拉之家的鐵欄杆要來得狂野得多。一個樓層共有兩個公寓可供出租。


不透明的窗戶像是在水底朦朧的視線,欄杆也不甘寂寞的上下起伏。



某種長得很像魚刺的支柱鉚釘,充滿了金色的小型刺。



來到相當於頂層閣樓的地方。本來應該感到極度狹小不適的空間,居然因為拋物線狀的設計,讓人感到心情愉悅。這裡就像魚的骨骼一般修長美麗,純白的空間讓人連心靈都受到洗滌,讓人更能專注在欣賞美麗的拋物曲線上。

閣樓是由磚砌而成,在抹上石灰塑造成想要的拋物線型,最後在漆成白色。


這裡其實是住客的洗衣間。以前巴塞隆納的出租公寓跟金山街的也沒什麼兩樣嘛(攤)

不對吧!?  雖然只是分租公寓,但是怎麼可以住在這麼棒的房子裡面,真的是好生羨慕T^T。這裡用投影的方式模擬以前的住客曬衣服的樣貌。


洗衣槽


天井之頂意外的長得很普通(跟米拉之家比很普通),就是一個天棚這樣。


 

較大的拋物線空間給人一種胸腔般的視覺效果,難道我們到了龍的胸腔之中?



傳說中的龍之背脊。與外觀充滿鱗片的花紋不盡相同,屋頂的馬賽克磁磚又是另一種風情。偏向同一色調,此時的我有一種由外而內,由遠而近,終於靠近了一條沉睡的惡龍之感。讓我不禁想起了哈比人歷險記和尼伯龍跟的指環的故事。綠色的陶環像串珠一樣描繪了巨龍的背脊。凹凸不平,起伏凌厲,儘管目前是靜止不動的,但一不小心吵起了它可試吃不完兜著走呢。

除此之外還有外型神似金針菇的某種煙囪,(是沉睡太久長菇了嘛,笑)。這些菇狀的煙囪有著角錐狀的冠頂,四周裝試著花朵馬賽克,上面還頂著一顆多彩小圓球

球莖體的四面聖十字陶瓷,則是特別從巴塞隆納附近地中海上的島嶼馬略卡島(Majorca),馬爾那科(Manacor)特意買過來的。乳白色的形狀和龜裂的條紋十分美麗,令人印象深刻。





龍脊、聖十字、金針菇煙囪,三種設計在藍天之下也是一種不和諧風格的競爭吧,笑。


待在這麼美麗的房子內,照理說應該一刻也不想離開。但是房子時在太擠了,內部到處都是互相碰撞的人們(真的是撞來撞去的程度,因為大家都很專注的聽導覽對著很多地方猛拍,然後就撞上別人了)。貪心的逛完了紀念品店後腳的疼楚簡直是痛徹心扉,感覺隨時都會痛到撐不下去倒地不起,最後只能跌坐在巴特略之家外面的行人道上。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座位,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等阿金和S小姐回住宿的地方打電話(詢問格拉納達的阿布拉罕宮事宜),靜靜的凝望著巴特略之家,一面看著人來人往的對著這棟房子狂拍,一面享受難得不用趕時間的時光。

旁邊的希臘阿伯用英文向我搭話,問我是從哪裡來的。

我從台灣來的,我說。

阿伯:「歐,我知道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興奮的轉頭和旁邊的阿婆說你看旁邊的小姐是從台灣來的耶,結果被阿婆徹底無視。「你是從台北來的嗎?」他又問。

聽到台北兩個字,不得不說阿伯算是內行人。儘管阿伯有著還不錯的世界地理觀,我還是必須義正嚴詞的糾正他,告訴他台灣並非中國大陸的一部分,而且是一個獨立的國家。阿伯並沒有反駁,也沒有露出困惑的神色,我就當作他把我的話當成事實給接受了。

我:「不,但是我在靠近台北的地方工作。」

阿伯:「我覺得這真是一棟充滿想像力的建築。」

接著聊了一下說我是搭將近20個小時的飛機來,為了看高第的作品。是的,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才二十幾歲就實現了我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夢想。我感到非常的幸福。

阿伯以為我是二十歲的大學生,我告訴他我27歲了。接著還聊了一下職業的話。其實我也很想問阿伯是做什麼的,不過本人英文不精,光是用英文回答就很費力了。

後來阿伯跟阿伯的朋友就要離開了,阿伯說很高興認識我。我說彼此彼此,然後送出了我自製的台灣名信片給他,我說有一天我會去希臘看看,因為去希臘也是我的夢想,從國中時期就有的夢想。我送給阿伯的是台灣的海景的照片,希望他對台灣不是中國大陸的一部分能夠有更深刻的印象。總之人生第一次跟希臘阿伯聊天就上手(?)還是相當令人開心。

媽:「什麼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你怎麼不跟他說他們希臘才是要垮台了咧」

我:.................。你是在示範最差國民外交嗎?

沒有希臘阿伯的照片(應該也沒有人會想伸XD),但是我們的對話是在巴特略之家正對面的這張椅子上進行的(也太圖文不合)。



巴特略之家參觀時間:10:00~12:00

參考資料:Casa Batlló  text by Juan Jose Lahuer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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